“苏二鞋子上嵌的还是东珠呢,又匀净又透亮。”

    几人说着就开始讨论苏若怜的首饰,毕竟苏芙蓉的衣裳首饰贵在明处,简直晃瞎人眼,还是苏若怜的低调奢华更受好评。

    女孩子们低声叽喳,最后一致得出结论:苏若怜绝对不是她说的那般受气小可怜。至于苏芙蓉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也有待考量。

    “我也想要那么多首饰,哎。”

    “果然凡事不能看表面,偏听则暗呀。”

    “知人知面不知心,苏家姐妹的事儿,我们外人如何得知呢?”

    ……

    苏若怜余光瞥见几人,敏锐地意识到是在议论自己和苏芙蓉,当即将腰背挺得更直了些。

    她自小仪态规矩,随时随地都能将苏芙蓉衬托到泥里。等今天一过,更是……

    苏若怜没想太久,和颐县主就过来组织众人作诗,道是以“秋花”为题,写好后送到对面赏秋会请人品评,而且还有俊秀公子们出的彩头,连贤王殿下都出了一枚玉佩助兴。

    来到赏花会的人,除了苏芙蓉这种揣着伺机报复念头的,其他皆是希望寻个好夫婿,至少能多看两眼,心里有个谱,或者没有看中的,能在满城贵公子面前扬一番才名也是极好。因此等和颐县主说完,就各自寻了地方,或直接提笔,或苦苦思索,还有的坐到花丛中寻找灵感。

    苏若怜则在湖边的石凳上坐下,面前摆着婢女放好的笔墨纸砚,还邀请苏芙蓉同来:“姐姐,此处风景绝佳,秋意最浓,我们就在这里可好?妹妹以为,秋花,秋华也,最能体现秋意的才是上佳。如果一味追求‘花’,容易落了下乘。”

    苏芙蓉看了眼轻轻摆动的高大垂柳,颔首同意,在旁边寻了个位置,开始思考整点什么交差。

    她再怎么骄纵任性,也是从小名师教导长大的,琴棋书画虽然不精,但都算得上入门,糊弄一首诗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苏芙蓉皱皱眉头,她怎么感觉自己现在什么都想不出来?莫非从前她是个不学无术的人?

    眼看附近的人纷纷把自己的诗作交给婢女,命专人誊抄,苏芙蓉咬咬唇,用力作了首平平无奇的秋色诗,什么印记都没写,直接交给了那婢女。

    在她身后,苏若怜暗自冷笑,紧跟着将两张字迹不同的纸张交上去,还塞了个红封让誊抄人把她这两张放到最上面。

    誊抄人有心想说这不合规矩,摸摸红封的重量,到底答应下来,飞快将两首诗抄完,正正放到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