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形今早果真赖床叫不起来。
我记着他昨晚说的上班时间,在时间范围允许内延了五分钟叫他,“尾形,起来啦。”
他没动,我像打鼓一样拍他的腿,“啪啪咚,咚啪啪。”
尾形先是睁开眼,然后猛地用被子盖住脸,不情不愿翻了个身。
我打开房间的窗帘,刺眼的阳光顷刻投射满屋。
我看见怂起的被团蠕动了下,好一会儿尾形终于从被窝里钻出来,愣在那里眨眼。
我推着他进卫生间,“醒醒,牙刷自己拿好……你的胡子是不是长了?”
尾形困倦地半眯了眯眼,摸了把下巴,“嗯……长了点。”
家里没剃须刀,倒有把修眉刀。
尾形用不大上手,我看时间有些匆赶,便接手微端着他下巴,小心翼翼的刮掉那些冒头的胡渣,“不要动。”
指尖摸到稍微凹凸不平感,“啊,手术疤痕还留着呢。”
他嗯了声,不知怎么还留着。
我三下五除刮了几下就完事了,没忍住踮起脚尖揉了把他还没整理乱翘的头发。
尾形眯着眼,任由我偷偷揉了好几下。
实在舍不得那手感,我也只好催促他。
做好了两份便当后,尾形磨磨蹭蹭地从洗手间出来,说他的摩丝出不来。
“好像瓶口坏了。”我看了看,瞄见尾形蹙着眉头,勉强用我常用的发油给他抹头。
尾形照着镜子左看右看,仔细将额角的碎发捋得服帖,刚顺成背头,一缕刘海瞬间又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