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解药煎好,天已经全黑了,在明修的帮手下,白小醒将一整碗苦汁缓缓给百里昦渊喂下。

    她寸步不离地守在床畔,既担心百里昦渊迟迟昏迷不醒,又担心他醒来后状态不佳,明日的比试会落于下风。

    白小醒咬着大拇指,左思右想许久,扭头问明修:“要不,我们明天还是退赛吧?”

    明修摇摇头,道:“只怕他不同意,我可不敢擅自做主。”

    “可……”

    白小醒的话未说完,刚恢复神智的百里昦渊拉住了她的手。

    “无需多言,不管是我爹娘还是我自己的仇,明日一并得报。”

    明修疑惑道:“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和欧阳鼎天还有私仇?莫不是上次在祁山结下的梁子?”

    自然不是!那可是前世害他惨死的祸首之一啊!

    但重生一事或暗藏玄机,不宜让太多人知晓的好。

    白小醒连忙替百里昦渊打哈哈,试图将这个话题转移过去。

    “明修,你既然闲着,不如帮我去问乌拉下一副药什么时候能煎好?”

    “行。”明修应了声,随即离开了房间,只剩她二人在屋中。

    百里昦渊坐起身活动着手脚,四肢筋脉通达,显然已经解了软经散的药性。

    白小醒见他干坐着不说话,问:“你可觉得好些了?我也不知道乌拉的药有没有效……”

    “乌拉?是跟在你身边的丫鬟吧。”百里昦渊披上外衣,端坐道,“她的医术可真了不得,不仅会看病,还能制出解药。”

    “是啊,她头发长长的,经常遮住半边脸,你应该看见过。”白小醒倒了半杯热茶给百里昦渊喝,去去嘴里的苦味。

    经她一提,百里昦渊确实有些印象,是一位瘦瘦黑黑,脸上还有块儿胎记的年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