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醒嘴角微微抽搐,道:“那我不如直接说你已经没了呢……”

    “就这么咒你师父?”百里昦渊刮了刮她的鼻子,起身道,“好了,他们也该走了,我们吃我们的。”

    他打开房门,对面的卧室一片狼藉,再无行刺者的身影。

    百里昦渊望了眼屋顶的漏洞,道:“今晚你睡我房间,我睡对面。”

    白小醒一脸不情愿,她才不想睡男生臭烘烘的床呢。

    她心中所想清清楚楚写在脸上,百里昦渊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道:“怎么,还嫌弃为师?看天色,今晚可是要下雨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白小醒没得选择,心有不甘地说:“师父,既然你是好心,干嘛不说清楚,每次都这样。你分明不是存的坏心,但有时候所作所为就会让人猜疑,不知道你是出于好意还是恶意。”

    脚下的步子顿了顿,百里昦渊侧头道:“是吗?为师以后多多注意。”

    许多事,只要开始了第一步,之后的路便轻松很多。

    听到白小醒对他的“控诉”,百里昦渊心情舒畅,至少小丫头愿意对他敞开心扉,总好过于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

    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在意起白小醒对他的态度和看法。

    吃完饭以后的规矩照常,百里昦渊先去浴室沐浴,白小醒收拾完灶房,避着房间里的血迹一来一回,把两人的床褥对换,等铺好床又出了一身的汗。

    恰好百里昦渊沐浴完,穿了一件宽松的灰色长衫从后屋走来,见她忙里忙外的,随口道:“这般大费周章,明日还要换回来。”

    白小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

    说完她干脆利索地关上门,百里昦渊轻摇着头,揶揄道:“洗干净了再睡为师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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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白小醒是被敲门声叫醒的。百里昦渊已经早起耍完一套剑法,仍不见这丫头出房门,便来敲门。

    叫人起来吃完早饭,百里昦渊堵在灶房门口,一本正经地说:“从今天起,为师会教你些简单的防身招数,若是有人想对你出手,你反手制住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