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彧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从石像头顶透下来的光线已经变得昏暗,似乎是已经到了晚上。江彧抬起酸痛的手腕,随着他的动作,亮起屏幕的手环照亮了他的脸,本就潮红的眼尾被骤然亮起的屏幕刺激得又沁出几滴眼泪。

    江彧不适地眯了眯眼睛,终于是看清楚了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距离他被关在这里已经过去了七个小时,前不久才经历过激烈情事的他本就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更不用说那个名为弋的邪神在结束后就直接将他丢在原地昏睡。江彧在心里恶狠狠地唾弃了几句这个用完就跑宛如渣男行径一样的邪神。

    不是他不想骂出口,主要是担心这邪神指不定还待在这里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弋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他现在身上清清爽爽,除了后边儿还有些不适以外,就连身上的衣服都给他穿得整整齐齐。

    江彧小声又含含糊糊地嘟囔了一声:“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又躺了几分钟,江彧彻底清醒了才爬起身,只是爬起来的时候才觉得身上哪儿哪儿都酸疼得不行,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这个刻满雕花凹凸不平的地上睡了多久。

    周围的火把随着他起身的动作依次燃起,照亮了眼前这个祭坛。虽然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的开关,但现在有了充足的光线,也省去了他不少事。

    江彧站起身活动活动了关节,伴随着止不住的几声“哎哟”,江彧总算是缓了过来。他环顾四周,除了这里只剩他一人以外,一切都和他刚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连这个被荆棘缠绕的石像也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一个梦似的,但是身体的不适告诉他那绝不是梦。

    虽然他这个身体是第一次,但是江彧敢确信,自己现在身上的不适有百分之七十都是因为弋把自己丢在这个硬石板上睡了一觉。于是身上实在是酸痛得不行的江彧选择花积分,喝一支系统出品的体力补充剂。

    休息完了该开始干正事,江彧拿下了离石像最近的一个火把,再次仔细搜索祭坛。因为石像后方较远处的荆棘比其他地方的都要多,并且枝干和尖刺也更加粗壮和尖锐,所以江彧这次着重搜查这片没被火光照射到的地方。

    按理说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底下是不会有荆棘生长的,更何况这里还很阴冷,而这些荆棘却像是汲取了充足的养分,生长得格外茂盛。

    江彧拿着火把凑近了一些,想要看清荆棘的背后遮挡了些什么东西,而当他把火把凑近时,这些荆棘却像是活了过来。

    突然蠕动的荆棘吓了江彧一跳,而随着他退后一步的动作,远离了火把些许的荆棘在下一刻又重新结结实实地缠绕遮挡住了刚才露出的一角。

    江彧立刻明白了为什么那些火把底下的荆棘并不算多,至少比起自己面前这堵墙来说是小巫见大巫。

    有了解决方法,江彧立刻又从系统空间兑换了两个大一号的火把,而当他把这两个火把靠近荆棘时,这些荆棘却一反常态,宛如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疯狂蠕动的同时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生。

    江彧立刻后退几步,收回了自己拿出来的两个火把,而面前的铺满整面墙的荆棘蠕动愈加疯狂,地面上的荆棘甚至已经延伸出来想要缠绕上他的双脚。

    直到江彧退回到圆盘处,重新沐浴在大量火把筑建起的暖色光线里时,追着他出来的荆棘才不甘地缩回了宛若一片漆黑的墙面。

    同样是火把,但却激发了荆棘不同的两面,问题肯定就出在火把上了。江彧拿出自己兑换的火把,两相比较之下总算发现了不同之处:祭坛的火把的把手里似乎包裹着什么特殊的材料,就连火把顶端吸满油脂的布条也选用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