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竹险些被路上不存在的石头绊出脑震荡颅内出血。

    “杨一航和炎炎?”余秋竹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嗯对呀!”唐清之恳切道,“我聊了一下觉得他们俩好般配哦,学长脾气很好而且很会照顾人,炎炎性子比较直但是玩起来会很火辣,我觉得学长如果努力一下,把炎炎追到手一定不成问题的。”

    余秋竹只觉得一身冷汗——你确定杨一航本人真的愿意“努力”这么一下吗?

    余秋竹现在一闭眼,活灵活现闪在眼前的,还是刚才炎炎抡起椅子大杀四方的模样——看起来他们俩关系应该不会太好的样子呢。

    也不知道真要成了,杨一航能不能在他手里活下来。

    杨一航作为情敌是烦人了些,但是余秋竹还是不想要个英年早逝的学长。

    大约是感受到了学弟殷切的思念,也必定是在炎炎的乱捶之下苟活了过来,余秋竹还没哀悼完,就收到了杨一航的消息。

    【镜】我人没了。

    【Pluto】摸摸。

    大约是这一晚的惨痛遭遇,这两个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家伙,突然对彼此都产生了无比崇高的敬意和知音难觅的珍惜。

    【镜】我感觉我跟唐清之应该是没戏了……

    不用感觉,这是事实。余秋竹不道德地窃喜起来。

    【Pluto】心疼你。

    ——但是虚伪还是要虚伪一下的。

    【镜】不过我觉得也挺好的……

    【镜】经过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忽然觉得唐清之好可怕……

    【镜】我觉得我好像驾驭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