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说不清为什么,她们同时踏出一步。

    玄关的呼吸灯亮起。

    在她们匆匆对视,偏头脉脉不语的安静中。

    灯灭了。

    楚岚还没再鼓起气——景竹攥了攥手,按住呼吸灯,俯身过来。

    她还没说怎么就过来了!

    楚岚成了一支呆棒槌,还是被哐当哐在地上,从头麻到脚尖的棒槌。

    只看见白晃晃的面容,黑得分明的一双冷眸,远如含霜的一对眉宇。

    轻轻的咔一声,止咬器开了。

    景竹顿一顿,伸出手,帮楚岚解开了那里和湿发交缠的枢纽,又顿了顿,轻轻平顺了凌乱的鬓角。

    楚岚耳边有一缕很明显乱剪的短发,在头发内侧,突兀地吊在有点傻的平刘海和齐肩碎发中间。

    此刻,气昂昂地翘出主人的耳边,弹了弹景竹的手。

    后知后觉一头乱毛的楚岚:……?哎?哎!

    ……想、想倒立。

    小区的刘奶奶,祸害了一小区娃娃整齐划一的西瓜头,也给楚岚留了很长时间的平整刘海、和刘海一样齐的发尾,从脱离西瓜头之后的中学、大学。

    临近中秋,刘奶奶早早被孙女接去团圆。

    楚岚要去赶景氏的面试,可不敢小瞧,景氏专门请了人来现场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