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留笙是被疼醒的,他一睁眼,就对上了漆陌的脸。

    漆陌坐在床头,冷漠地看着他。

    “大半夜的你做什么?”

    牧留笙不太清醒地揉了揉脸,语气带着浓浓的埋怨。

    漆陌沉默了一瞬,很快想到了理由:“这话应该我问你,你在做什么?”

    牧留笙一看,自己整个身子几乎都躺进了漆陌的被窝,霸占了他的被窝不说,还抢了他的被子。

    牧留笙把脚伸了回来,躺回自己的被窝,嘴上却不肯服软:“那也不用动手啊,疼死了。”

    其实也没那么疼,不过这种时候肯定要强占上风,先发制人。

    漆陌看着他的脸,过了好几秒才说了两个字。

    “活该。”

    “……”

    他真的变了,以前好歹还会反省一下自己。

    漆陌伸出长臂关灯光线彻底消失,牧留笙也就看不清他的脸,他躺在自己的被窝,却有点睡不着了。

    漆陌的睡姿非常安分,就没见他动一下,牧留笙以为他睡着了,轻轻翻了个身,他肩膀有点酸。

    刚有动作,就听见漆陌夹带着不明情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困了?”

    “?”

    “那我们来做点有意义的事。”

    牧留笙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拉进了漆陌的被窝,他一仰头,就触碰到了漆陌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