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临溪这几日一直留意着两人的动静,他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所以一直派了暗卫盯着呢。得知俩人一个被揍,一个受了伤之后,柳临溪匆忙便出了宫。

    没想到到了柳府却没见着人,柳父和柳母都不知道柳向晚和于行之的事情,柳临溪怕老两口担心,便也没提。柳临溪正担心着呢,暗卫又来报告,说柳向晚进了宫。

    柳临溪只得吩咐了人看着于行之,然后匆匆又跑了回去。

    “怎么好端端的就打起来了?”柳临溪看着太医帮他包好伤口,叹气道。

    柳向晚一脸气结,开口道:“来找兄长是知会兄长一声,我今日便会连夜出城,到清音寺剃度出家。”

    柳临溪:……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于行之就是脑子坏掉了,任谁也看得出来,他对你还是有情的。你若真是嫌弃他腿瘸了要跟他拉倒,那我就不说什么了,只能想别的办法去补偿他。但你若是要出家,说明你对他也有情义,既然如此便该好好解决问题,何苦闹这一出?”柳临溪崩溃道。

    柳向晚赌气道:“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倔驴一头。”

    “他是受了刺激,好好一个大男人,突然就成了残废,搁谁谁也受不了啊。”柳临溪宽慰道:“你放心,只要你对他还有心思,我就算磨破了嘴,也会说通他的,出家这种事情,不要乱开玩笑。”

    柳向晚开口道:“兄长说得通他?”

    柳临溪一怔,有些心虚,他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好说歹说也收效甚微。

    “今日我去见他,他口口声声要跟我断绝来往,语气中竟连一丝愧疚都没有。”柳向晚道:“他哪怕有那么一丝愧疚,我也会稍微信一点他是真的对我无意了。”

    柳临溪一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合着于行之演技太差,柳向晚也没信?

    既然没信,怎么好端端又要去出家呢?这不是互相折磨吗?

    “他那伤好歹也是为了你受的,我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当是积德向善,再帮他这一回。”柳向晚道:“若他能过了这个坎儿,将来他是去是留我也不在意了,反正又不欠他的。”

    “你是想……”柳临溪闻言总算明白过来了,问道:“你想刺激他?”

    “今日打也打了,骂了骂了,没别的法子了。”柳向晚道:“兄长,你明日一早再去告诉他,就说我午时三刻会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