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骞趁着夜黑风高偷偷流来从阴府邸,他站在大门口,看着旧到脱了色木质大门,门前枯草横生,枯树成林,看得他对从阴更为嫌弃。

    旧木门轻轻一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不算宽敞的院子里空无一人,种着一棵不知什么品种的树,一看便知已经死去多年。推开房门,一屋子陈旧摆设,伸手一摸,碰得满手灰,从阴这人也太邋遢了,这哪是人住的地方。

    再向里走,便进了卧室,卧室还算干净,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只是花色,一看就是淘汰数千年的老古董,这品味,灵骞觉得没眼看。

    放眼整个屋子,只有床头挂着的一柄长剑能入得了他的眼。剑柄镶着一颗翡色石头,剑鞘为万年黑色玄铁打造,灵骞双眼发亮,这算从阴府中最值钱的了吧,要不,偷了?

    他伸手取剑,指尖刚触及剑身,似乎被烫到一般缩回手,他盯着长剑看了片刻,确实一把绝世好剑,好到他认为长剑与这间破屋是绝配,配到他不忍拆散。

    “如果神君喜欢,这剑正好送你。”身后突然传来的人声吓了灵骞一跳,他回过头看到从阴的半个身子,一点一点化出全貌,看得有些毛骨悚然,“你神出鬼没的吓死人了。”

    从阴面无表情:“抱歉,我没有实体,平时都是飘进来的,见了神君才显出形来。”他走至床前,抬手取下剑,递到灵骞面前,“这剑,算是我还神君一千金。”

    灵骞对它垂涎欲滴,见从阴这么善解人意,甚是欢喜,欢喜到他善心发作,想来从阴是不是不识货,出言提醒:“这剑价值连城,单剑柄上那一颗补天石都够买下十个山头,你何不卖了它,到时候拿出一千金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话刚出口灵骞追悔莫及,如果从阴真的拿去卖了,他可就吃大亏了,他望着从阴,当下立断,如果从阴动了卖剑之心,他就把他打一顿,然后把剑抢过来。

    从阴摇摇头:“不瞒神君,此剑之于我,甚是宝贝,只是我不使剑,徒留蒙尘而已,不如赠给神君,为您所用,它也算物归、物尽其用。”

    物尽其用?灵骞看着从阴,心想这人说谎依然面不改色,他与从阴,一个使枪,一个用戟,谁也不能让这剑物尽其用。不过灵骞这次没有拒绝,他接过剑,握在手中,欢喜的拔出剑,看着泛着寒光的剑身,他朝空处挥了挥,还算合手,回过头见从阴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显出一丝笑意,诡异的很,可能是看见自己的宝贝体现价值了,发自内心的欣慰。

    灵骞抬手拍拍他的肩,一副哥两好模样:“那行,我先替你拿着,以后你想拿回去再来找我,我不会私吞的。”

    从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此剑名为绛河,神君尽管拿去用,以后还请保管好它,我不会向神君要回。”

    灵骞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以往他绝对会恶狠狠的还回去,今天拿人手短,满身才华不得施展,只想赶紧溜,胡乱的对从阴挥挥手:“我先告辞,你早些休息。”

    他抱着绛河剑窜了出去,一口气飞出数百里,看着怀中的剑,心中的欢喜好似一朵朵飘荡的祥云,轻飘飘的在他心头撞来撞去,他伸手点点剑柄上的彩石:“你知不知道,我觊觎你多久了?有你这么个宝贝,今晚,咱们俩,夜闯麒麟山。”

    他想起自己刚刚拍了从阴,像拍在虚空里,不免唏嘘一声,“百步叔说的没错,从阴可能真的时日无多了。”说着又看向绛河,笑着好言哄道,“不过你放心,你以后跟着我呢,吃香喝辣的,我还可以给你再找个主人,他的剑术出神入化,你一定会喜欢。”

    灵骞是法术系神明,不擅长武器,他唯一的武器便是一杆长'枪,如今想来个御剑之术也不得手。好在他聪明,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他念着剑诀,绛河咻的放大数倍,跑到他脚下拱起他的脚,驮着人飞上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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