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鹤廷看着站在桌前的白枫，心里的烦躁溢于言表，整个人都有些不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白枫从办公桌一侧绕过去，靠近方鹤廷。
他知道对方已经被触怒，但事情出乎意料发展到这一步，他不能坐等自己被取代。
白枫弯下腰，凑近道：“鹤廷，我们认识三年，没人比我了解你，我接受你的全部，好的不好的，都没关系，我爱你，我们在一起试试，好不好？
“不管别人怎么认为，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什么利益交换，我后悔了，我想成为你身边独一无二的存在！”
方鹤廷的面容慢慢沉下来，眼里压着躁怒，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嘲讽地挑了下唇角，“白枫，你以为你是谁？你乖乖听话，我给你资源，甚至默许你找人炒我们的绯闻，但你凭什么自信我会答应你这样的要求？贪心不足、是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我不管！”白枫的手扣在桌沿，明显在颤抖，然而即便害怕，他也没有退路了，“我不管会有什么代价，我只知道，我没办法看着你跟别人那么亲密！”
方鹤廷轻笑了声，透着点无聊和厌倦，“你……”
白枫缓了口气，按着方鹤廷的肩吻了过去，然而下一秒就被一把攥住脖颈按在了桌上。
方鹤廷起身，看着满眼惊诧的白枫，脸上的冷意褪去，流露出一丝偏执与疯狂，“我最不喜欢不自量力的人，我以为你明白自己的身份，没想到你这么聪明懂进退的人，也会做这种自毁长城的事。”
白枫双手攥着方鹤廷的手腕，却不敢用力去拉扯，“我知道你对我不是没有感情，鹤廷，我们只是缺少一个契机。”
“所以你就跟叶子辰一起算计我？”
“不是算计……”
“到现在还狡辩有意思吗？”方鹤廷弯腰凑近面色惨白的白枫，“你跟在我身边三年，应该知道我对不听话的玩具是什么态度，不要妄想自己会成为例外，只不过你比别人知情识趣而已，但既然你自大到选择越界，我们之间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白枫心里突然涌上一片凄惶，方鹤廷在笑，却让他脊背发寒。
是了，他早就知道对方鹤廷来说，这一切不过是有趣、无聊的区别，他只是玩具而已，不该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是他怎么能不想要更多呢。